谢青鹤光是听伏传抱怨都要笑坏了,也不知道今日丞相府是个什么情景,难怪邓否要偷笑。
伏传脱了外袍,换上木屐,转头发现盥洗室里水都放好了,回头来亲了谢青鹤一下,宽衣翻身下水,一边洗澡,一边跟谢青鹤强调:“我明天肯定要带着陈阿姆去!”
谢青鹤手持烛台进来,就在屏风处坐下,说道:“也是。叫陈老太拍桌子,比你拍桌子体面。”
伏传听出他玩笑中的不认同,从水里浮起来,趴在澡盆边上:“那我也不能真的为这事杀人啊。如今的六部长官是我和韩琳千挑万选出来的,身份才干都合适……”
谢青鹤反问道:“你也说六部无事。既然无事,才干又有何益?”
伏传被问住了。
什么活儿都不干,摆个木雕不一样吗?木雕至少不会顶嘴吧!它还不吃银饷!
过了片刻之后,伏传从澡盆里跳了出来,非要湿漉漉地骑在谢青鹤膝上。
谢青鹤不大喜欢这么湿答答的样子,只是伏传搂着脖子要亲,他一时色迷心窍,也就半推半就地将伏传搂在了怀里,正得趣时,伏传贴在他耳边,咬着他耳朵问:“大师兄,你手快呀,今夜给我雕几尊人像好不好?”
被小师弟这么缠着央求,莫说几尊人像,现成修个长城谢青鹤都可以!
两人从盥洗室出来,屋内缠绵了一回,伏传也不肯睡觉,非要看雕像。
“你近日事忙,早些休息吧。明日睁开眼,就能看见雕像了。”谢青鹤非常温柔。
伏传也不好意思叫谢青鹤熬夜辛苦,自己呼呼大睡,一定要跟着。
谢青鹤把他放回床上,说:“我明日无事,白天眯一会儿也无碍。你非要跟着我,我只能随手给你弄几个像人的东西。你快去睡了,大师兄给你好好儿地雕,慢慢地拾掇,惟妙惟肖保管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