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郎就更没谱了。先是跟着谢青鹤在莽山隐居六年,回来之后就跟在伏传身边忙碌。三娘也曾引他跟适龄女子交往,他就觉得耽误功夫:“我天天这么忙,哪有空生孩子?”
气得三娘骂他:“是要你生吗?你生得出来吗?不是让你媳妇儿生?!”
不管三娘怎么骂,二郎就是不肯娶老婆。二郎去了阳安郡,三娘鞭长莫及,更拿他没办法了。
九年之后,二郎终于从阳安郡太守任上功成身退,陈老太和三娘都是严阵以待,各个手里拿了一大把闺秀的名册画像,打定主意要押着二郎去相亲——若是相不中,这着急上火的婆媳二人就打算不管二郎的想法,她俩商量着定一个了。
大郎那里不敢逼迫。毕竟当初大郎与虞雁书订婚,也是三娘与王寡妇做主牵线,弄到今天的地步,王寡妇被逼隐居不出,虞雁书也死在了丞相府,大郎心如死灰不肯再做婵娟之想,陈老太和三娘都很怜惜他,不愿再逼迫折磨。
二郎就不一样了。小儿子没受什么摧折,活蹦乱跳脾气也好,不就是贪玩么?有几个男人跟妻子举案齐眉、天天赌书泼茶的?只要留个种生几个孩子,家里有小孩子的笑声就行了。
哪晓得婆媳两个准备得再周全,架不住二郎回家带了一个巨雷。
“这是萧缙。”二郎给谢青鹤和伏传介绍,“是弟子在任上结识的小朋友。”
谢青鹤和伏传神色不变,三娘就有些狐疑,陈老太更是奇怪。因为,这个萧缙长得太像一位逝去的故人。
萧缙随着二郎的礼数,向谢青鹤和伏传跪拜磕头,说:“弟子萧缙,拜见二位师父。”
这就更让人奇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