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传拿手擦了擦安安眼角的泪水,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你跟我一起回观星台吧。”
安安呆了呆,不住点头:“嗯,嗯,少爷,我能替你向大师兄老爷解释,你真的不认识安姑娘,你都没把她认出来!这件事原本就是安姑娘一厢情愿,与你可没什么关系!”
伏传从她袖子里掏出手帕,说:“好了,别哭了,擦擦干净。”
安安跟在伏传身后擦干净眼泪,又掏出个巴掌大的镜子,看了看自己的妆容,问道:“少爷,我这样看得出来哭过么?”
伏传安慰道:“看不出来。看出来也没事。”
安安又跟着他闷头走了一阵,突然问:“少爷,他们说,你跟大师兄老爷都在……那个。男人和男人怎么那个?”
伏传回头道:“你就敢问我,怎么不去问豆蔻师姐?”
安安吐吐舌头。
伏传走了几步,又忍不住说:“以后不许这么口没遮拦。你若问我也罢了,我们情谊不同。背后议论掌门真人,这样非常不好。外人听见你要受门规处置,我也很不喜欢。”
安安小声承认错了,半晌才说:“我怕他打你。”
伏传不得不将她拎到跟前,捏捏她的脸蛋,问道:“你怎么总疑心掌门打我?”
安安抿嘴不语。
伏传就明白了。
这自然是来自安安的记忆,她的烂赌鬼亲爹动不动就对妻子儿女拳打脚踢,没有章法礼数的底层家庭,夫妻敦伦自然也不会避忌子女。所以,安安的所有认知都在抗拒“家主或丈夫”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