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四个字送给他爹庄老先生都差点意思,送给刘钦?只怕刘先生不敢要。
“谬赞谬赞,不敢当不敢当。”刘钦嘴里说着不敢当,满脸欢喜,笑得嘴都合不拢了,那架势恨不得把谢青鹤从书桌边挤开,他马上就要把那副字收走,“哎呀,这怎么当得起!明日,明日就给蒋小郎送润笔来!我这字儿我得亲自来装裱,就挂在我那正堂上!”
谢青鹤想起小师弟,饮宴说话的心思就淡了许多,放下笔回了席上,说:“敢为庄公子请脉。”
庄彤连忙跟过来,躬身道:“弟子不敢。”
庄老先生也帮着说:“他既然要随蒋先生学艺,也要叙礼。”
谢青鹤只好说:“庄彤,过来把脉。”
切脉之后,谢青鹤又问了两句,得知庄彤是在母亲病故后伤心过度,受寒发热咳了大半年,从此以后身体就虚弱了下来,每到母丧忌日前后就病倒,症状也就是咽肿咳嗽,吃多少药都好不利索。
“清肺化痰的药吃了不知多少。”庄老先生是真的担忧,“都说肺里有痰没清出来。”
若是谢青鹤修为仍在,推两掌就能把积攒体内的痰液拍出来。这会儿是真没办法马上解决。
“单吃药难及腠理,此病仍坐在营卫之间。”谢青鹤没有耐心给庄彤做食疗,也没有开方子,“今日夜深了,我略有酒意,你也精神不足,改日教你一套养身保全的内练法门,用心些,三五个月能除旧患。”
这说法就让庄老先生和庄彤都很意外,这位年轻轻的先生,他还真的懂得炼气之法?
谢青鹤已起身告辞:“今日多谢款待,明日再来拜见。”
庄老先生还盼着他能把儿子的病治好,对他甚为礼遇,亲自提灯相送,刘钦与庄彤也都跟着,另还有眠儿绊儿两个书童提灯相随。谢青鹤劝了几次都劝不动,只好让他们热闹非凡地送到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