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上不大,二人很快就回了家。
数月不见,蒋家门庭依旧,谢青鹤熟门熟路地推开门,院子里静悄悄的。
蒋占文有午睡的习惯,谢青鹤也没有高声喧哗,他在烈日下行走出了些汗,就去舀水洗脸。蒋二娘则轻手轻脚去了西厢闺房,刚推门又转了回来,对谢青鹤摇摇头。
蒋英洲就算不在家,家里不可能让蒋幼娘去住他的屋子。
既然不在闺房,要么在堂屋,要么就是出去了?谢青鹤拿毛巾擦了擦脸,推门进了堂屋。蒋幼娘不在堂屋,东边寝室里,蒋占文和张氏都在睡觉。
张氏比较警醒,听见推门声马上坐了起来,问:“谁?!”
“娘,是我。”谢青鹤答应一声。
里边张氏就欢腾了起来,去推身边的蒋占文:“老爷,他爹,儿子回来了!”
两口子穿好衣服出来,蒋占文脸上还有一道凉席留下的印儿,矜持地坐在堂上,问儿子为什么回来,学业如何,身体如何。
蒋占文不如蒋二娘那么好忽悠,要他相信自己懒散不学的儿子,突然成了能与邻县庄老先生侃侃而谈的书画大家,给他灌上三斤烈酒醉死过去都不可能接受。谢青鹤就没说自己收徒的事情,只说自己在庄园结交了几个朋友,玩得很好。
蒋占文本来想板着脸训他,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交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