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鹤一开始想的就歪了,曲子里唱的是美人晨妆,他想的却是如何一件一件剥去小师弟衣裳的美景,若论颜色风姿,在谢青鹤心中,世上哪有什么美人能与小师弟比肩?小师弟的长眉不描而黛,肤色不敷而粉,清雅俊美,风仪无双……
燕脂逐脸生。
此句绝妙。
谢青鹤很清晰地记得小师弟顽皮,从锦被里钻进钻出,悄悄探出脑袋的模样。
小师弟自然不必涂脂抹粉。小师弟清水洗脸,就是最可爱的模样。小师弟从被子里偷摸摸地钻出来,那张脸一点点在他眼帘视线中变得完整,带给谢青鹤的就是最高级的“燕脂逐脸生”的享受。
又,想小师弟了。
谢青鹤起身上前,在台前市妓安放的托盘里放了一角碎银,转身上楼。
回屋之后,谢青鹤盘膝入定,收摄心神。
他知道自己出了一点小毛病。对小师弟的思念,已经开始困扰他的修行。
谢青鹤也说不好那是□□还是□□,最开始想的是小师弟的音容笑貌,想他乖乖依在自己身边的沉静温柔,想他仰头望着自己澄净仰赖的眼神,想他总是充满了景仰臣服的口吻声音……想着想着,就会想得更多更深,想要抚摸,想要亲吻,想要更进一步。
这自然是情难自抑。
可是,转念一想,这岂不是单向意淫?还总是这么地想!
坐在客栈大堂里听市妓卖唱,人家唱的明明是美人梳妆,我怎么就想到那里去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