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鹤指了指贺静。
诚如谢青鹤所言,他昨天所做的一切,对他来说都没什么风险,是力所能及之事。
对贺静来说就不一样了。为了保护原时安,贺静所做的每一个举动都要冒着巨大的风险,如果没有遇见谢青鹤,贺静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地横插一杠子,要么是被迁西侯府弹劾一本御前挂号,运气差一点说不定就跟原时安一起死在大火里了。
“贺兄恩义天高地厚,弟子自然不敢忘怀。先生救命之恩,对弟子来说也是恩深似海。您与贺兄都是弟子的恩人。”原时安跟贺静的关系,显然已经好到了不必打嘴炮的地步。
贺静嘿嘿一笑,顺手把包子皮撕开,把馅儿挤出来撂在碗里,弃而不食。
谢青鹤看他一眼。
贺静不解:“?”
“吃了。”谢青鹤吩咐。
贺静吃包子从来不吃馅儿,往日在小院儿吃饭时,谢青鹤也没有管过他。只因今日吃的是蒋二娘亲手包的包子,自然与外食或奴婢所做不同。谢青鹤不能直接说这是蒋二娘做的,只管命令。
贺静被管教得莫名其妙,倒也没有跟谢青鹤顶嘴,乖乖把包子馅儿夹起来吃了。
谢青鹤见贺静和原时安都乖乖地吃包子喝豆浆,主动岔开话题,问道:“你们今天来找我,是想商量昨天的事?”
原时安忙擦了嘴,说道:“按说是弟子家事。只是昨夜成渊阁被火焚时,先生和贺兄都在当场,弟子就不能独自做主措置了。还得请先生示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