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看贺静对砚池的热情亲切,就知道原时安一定和他的叔母关系非常密切。这件事的指向非常残酷。原时安微微仰头眨眼,没有说话。
“我的意思是,”谢青鹤压根儿没考虑原时安的感情问题,“他们为什么要毁灭证据?”
原时安和贺静都被问得一愣,往细处想,这件事确实说不通啊!
鬼神之说是拿不出实证的。就算谢青鹤在成渊阁发现了某个施法媒介,也只能帮谢青鹤找出幕后施法之人。这东西不能拿到官府去当证据,原时安想上折子给皇帝告御状都没辙。
用离魂的手法来谋害侯府世子,绝对是一出妙棋。
——你就算知道是他干的,怎么证明呢?
这么有恃无恐的情况下,迁西侯府为什么要铤而走险,选择火烧成渊阁?
贺静看着谢青鹤胸有成竹的模样,知道他八成是有结论了,马上乖学生模样发问:“为什么?”
“世俗的事情,御史衙门、刑部衙门统管。世外的事情,自然也有世外的‘衙门’来管。”谢青鹤不打算走神棍路线,但是,他知道去哪里告状,自然有专业人士来收拾这群害群之马。
当然,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,想要单枪匹马、正大光明的放倒迁西侯府,也是有点困难。
那就给寒山写信,请祖师爷出山!
原时安和贺静都有些不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