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正说得兴起,车夫喊了一声:“蒋先生!”
谢青鹤回头一看,倏地站了起来,人已经奔出三丈之外:“三姐姐?!快,最近的医馆。”
他把蒋幼娘抱上了马车,连蒋二娘都没带,车夫猛地挥鞭,马车就骨碌骨碌飞了出去。
谢青鹤左右手齐出,按住蒋幼娘两手寸关尺,知道蒋幼娘没有性命之忧时,他才松了口气,用手轻柔地托着蒋幼娘的脑袋,问道:“眼睛是怎么伤的?伤了多久?用的什么药?”
蒋幼娘露在纱布外的左眼流出一点泪水,抽噎地说:“剪刀。”
那段经历对蒋幼娘来说显然太过可怕,她哭得颤抖不停,没法儿正常对话。
谢青鹤只得用力在她昏睡穴上揉按,硬生生将她放倒。
过了一会儿,车停了下来,车夫在外说:“蒋先生,最近的医馆到了。听说这里坐堂的大夫医术不怎么好,要不再走三五里,得胜坊里有位王神医……”
谢青鹤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神医来救治,他需要的是全套针具、尽可能多的药材、制药器皿。
他把蒋幼娘抱下马车,医馆马上就有大夫前来接诊,见蒋幼娘头缠纱布就知道是外伤,还专门找了一位精擅外科的大夫来跟着。谢青鹤要了一张靠墙的诊床,大夫很自然地上前接手,就要拆纱布,谢青鹤皱眉问道:“洗手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