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俩吵架时,贺静张牙舞爪,两人胳膊上缠着一条腰带,把原时安也拽得胳膊乱晃。
原时安看着那条腰带,突然就闭了嘴,不再说什么了。
“焦夫人,那把如意不是你做的,是谁做的?有什么用处?”谢青鹤问。
这就轮到原时安紧张了。
屋子里什么都看不见,焦夫人的尸体分明在别处流血,谢青鹤与谭长老的目光却落在另外一片虚无处,鬼言鬼语不能在阳间存在,原时安再是努力,想要倾听,也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。
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,原时安可怜巴巴地望着谢青鹤,喉间干涩:“……先生?”
“如意是你外祖父授意外祖母所做。与你母亲没有关系。”谢青鹤说。
原时安竟有些脱力,仓惶间看向贺静,贺静握着他的手,说:“不是你娘。”
“那我娘……也不是被我爹掳劫回家的,对吗?”原时安急切地问。
“这个事情略有些复杂。”谢青鹤想了想,“你娘嫁给你爹是有一些目的,很快就被你爹拆穿了,所以,你娘才会被软禁在内室。杀死你娘的不是你爹,她也不是疯癫自杀。是你外祖母。”
“那把如意的目的是控制你的魂魄,操控你的皮囊,不是为了让你离魂而死。”
“这些年焦夫人用心血养着那把如意,是为了加持如意的效力,不让它失去控制你的力量,并不是为了保护你。如果她没有每三个月就往如意上滴血,在你外祖母死去的同时,如意就失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