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富贵儿也想‘这辈子也就这样了’,可是,富贵儿他没命娶妻生子,让他的儿孙跪在灵堂上哭,你知道他丧事怎么办的?他爹娘跟着我父母在千里之外,我给他烧了两刀纸,也就是他平时的几个朋友来看了看他,他那么年轻,他就死了!”
“你若还认我这个兄弟,就把嘴闭上,假装不知道我在这儿!”贺静低喝道。
原时安深吸一口气,说:“人我已经支开了。你……快去快回。”
贺静轻轻提起颈上的面巾,遮住口鼻,带着荣华等人顺着原时安指点的路线飞奔而去。
过了半刻钟之后,贺静又带着人匆匆忙忙回来。
原时安什么都没说,让他们出去之后,顺手把门闩上,缓缓走回了焦夫人的灵堂。
贺静带着人出门之后就摘了面巾,坐上自家的马车,风驰电掣地回到了贺家。他让荣华去抱了贺颛,他自己则冲到了糜氏的院子里,糜氏正在跟丫鬟们玩儿水,见状吓了一跳。
“你过来,我有话问你。”贺静脸色严肃得有些可怕。
丫鬟们都吓得瑟瑟发抖,糜氏却不害怕他,近前问道:“什么事?”
贺静凑近她耳边,低声说:“我刚刚杀了原时祯。你跟不跟我走?”
糜氏倒吸一口气,震惊又错愕地看着他,突然提起裙角往屋里跑,嘴里呼喝:“烟儿开锁拿首饰银票地契,雨儿给我收拾四季衣裳各十套,濛儿把我的马桶抱着!小少爷呢?快叫乳母把小少爷抱来。快快,所有人都跟我走,马上走!”
贺静原本提着一颗心,见着糜氏在屋里麻利打包行李的样子,嘴角微微上翘:“儿子我叫人抱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