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正出门收拾笔洗的蒋幼娘闻声而至,见状忍不住求情:“怎么了?弟,有话好好说,你别打他呀!他做错什么事了?”
谢青鹤连脸都不曾侧一下,继续打完了剩下六杖,说:“此事严重,必要问的。姐姐回去吧,不要在这儿听着。一来体罚残忍吓着姐姐,二来这件事也不好让姐姐知悉——若是姐姐在窗外看着,他受的体罚要翻倍。”
蒋幼娘被噎了一下,见谢青鹤脸色严肃,也不敢留下磨叽,只怕真的害舒景多受几下。
舒景脸上的汗水已经啪嗒啪嗒滴到地板上,有一滴汗水不甚滚入眼中,刺得眼泪剧痛。
谢青鹤见他不适,起身给他搓了一条湿毛巾,递给他擦眼。舒景怎么也想不到受训责的时候还有这等好事,擦去眼中汗水视线恢复正常的时候,心中反而更加忐忑。
“想明白了吗?”谢青鹤问。
舒景想不明白。
今天鲜于鱼突至,他马上就躲了起来,就怕被鲜于鱼认出身份。
主人与鲜于鱼一起出门,回来就提了他问责,他以为主人已经从鲜于鱼口中问出了他的身份。
毕竟他一早就向主人坦白了,他本名舒景,化名严戟。今晨主人看出他的反常,拿这两个名字去问鲜于鱼,马上就会得到真相,大发雷霆要拿他问罪也很正常——他确实做了太多错事。哪个清白正常的体面人肯留他这样罪大恶极的凶徒在身边做奴婢?
结果,居然不是为了这件事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