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彤与贺静面面相觑,决定去篾条店看看情况。
糜氏则被贺静留在小院,反正糜氏是来找蒋家姐妹打牌玩儿的,那篾条店什么情况都不清楚,糜氏出门就是四个丫鬟两个嬷嬷,呼啦啦一堆人过去,说不得都站不下。
他俩赶到篾条店时,发现铺子的门板都没有拆,只有一扇小门进出。
谢青鹤正在书房里教鲜于鱼观星术,庄彤与贺静进门行礼,谢青鹤让他们隔壁喝茶,庄彤很老实就要出门,贺静自认与谢青鹤是过命的交情,无赖地嘿嘿一笑:“先生,你这跟小师傅说什么呢?不能听啊?”
谢青鹤态度温和:“怎么不能听?只是你半路进来听不懂,坐着也是无聊。”
贺静马上找了个位置忽地坐下,坚决地说:“怎么能无聊?我就听着了。”
庄彤已经走到门口了,闻言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谢青鹤招呼他回来坐下:“你若不嫌无聊,进来坐吧。我不知道你们今日过来,上午的课都排给小鱼了。”
庄彤便回头与鲜于鱼互相施礼,在一旁落座旁听。
谢青鹤给鲜于鱼讲观星术时,用的很多都是师门秘语。秘语不止是为了保密,很多时候是代指一些复杂难言的东西,交谈时节省沟通成本。庄彤学过炼气法门,偶尔还能听懂一些,贺静很快就进入了听天书的状态,满眼小星星。
一堂课讲了一个半时辰,期间鲜于鱼几次起身为谢青鹤添茶。
授课结束之后,鲜于鱼更是屈膝下拜,恭恭敬敬地磕头,说:“弟子多谢真人指点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你仔细想一想,若有不通之处,再来问我。”谢青鹤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