摒弃所有情绪之后,谢青鹤才慎重开口,说:“在我问明白他的过去之前,二姐姐不要深想婚嫁结侣之事。这一条是底线。”
蒋二娘被说得脸颊绯红,低声说:“我也……没想过这事。”
谢青鹤不管她如何羞涩,沉静冷峻地说:“不管他过去的事究竟怎样,我得提醒二姐姐。”
“他身手极好,受过很刻苦的训练,读过很多书,有很多致命的见识。而且,他很擅长操控他人,也从不介意操控他人。二姐姐与他在一起,处处被他碾压控制,就算他撒谎说喜欢二姐姐,二姐姐也不能分辩真假,哪一天他要算计二姐姐的性命,二姐姐也只会心甘情愿地为他赴死——”
“我不是危言耸听。二姐姐,请务必要记好我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。”
蒋二娘下意识地替舒景辩解:“他不是那样的。我又不是傻子!”
谢青鹤:“……”
蒋二娘也觉得劈头盖脸反驳了弟弟的说辞,似乎对弟弟不大客气,赔笑了一下,带了些讨好地说:“我也没有想过那么远的事。就是想着,不让他死。你若是有法子,能不能帮帮他,帮他和小鱼说和说和?他好好一个良人,坐罪成了奴婢,已受了惩罚,也不必那么地……赶尽杀绝吧?”
不等谢青鹤答应,她又思忖着改了主意:“这也不好。万一说不通,反倒叫他暴露了行藏。”
“要不,我和小严搬远一些,回镇上去住?前几日大姐差人来送信,问我是不是也回家里开间铺子,她参股和我一起做。我……”
谢青鹤听见这提议就头大,说:“此事再说吧。等他回来了,我问问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