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儿的小孩子,跟在师父身边没长歪,跟在大师兄身边反倒长歪了?
“想要知道究竟怎么回事,这还不简单?我马上就写一封谢罪表,使人送给大师兄。”
李南风这封谢罪表,名义上是谢罪,实际上是告状。显然是要把伏传这一年支使他如何安置苗民的事端都一一详述。
“若是大师兄早已知情,那是我做师弟的不懂事,受了掌门弟子的训斥,即刻具表谢罪。”
“若是大师兄不知情……”李南风嘿嘿一笑,“大师兄的家法也不是闹着玩儿的。”
皇帝很不赞成他的想法,摇头说:“你多大的人了,非要和小孩子置气?不管事实如何,他亲笔写了这封信来,就是低头求和了。想来以后也不会再插嘴北地之事。你不要多生事端,给师门写一封谢罪信去——不许再说前事,只管低头认罪就是了——递到外门,不必上书掌门真人。”
“二师兄,你可要想清楚。若大师兄不知道他这半年频频插嘴北地之事,我派人去山上问他如何处置北地民乱,就是我处心积虑引他入世——他的申饬信都来了,我若不解释,大师兄会怎么想?”李南风问道。
皇帝不禁失笑:“他还能怎么想?隔着这么远,他还能千里迢迢来训斥我么?”
李南风见他笑得难堪,心中也很难过。
“这件事就这么办吧。你若是觉得委屈,”皇帝拍了拍李南风的肩膀,“无碍的。谢罪表我来写,你封了寄出去就是。”说着,从御案上抽出切好的玉叶纸,换了一支墨笔,就要写字。
李南风按住他手里的笔,僵持片刻,说:“我写。不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