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鹤闻声就要往外跑,被茜姑一把抱住,死死按在了内室:“小郎君,不要,不要出去。”
谢青鹤竟然挣扎不开。
门外姜夫人居然没有辩解,默认了陈起所说的一切罪责,半晌才说:“妾所作所为,皆为夫君贤名。夫君既有争霸之心,问鼎之志,岂能为了区区一个刺客,落下擅杀残虐的骂名?”
“你若为我贤名着想,为何不思进言劝诫,反要偷偷行事?不过是撒谎!搪塞!”
陈起愤怒之下,将拄杖朝着姜夫人头脸挥击,在旁的使女帮着挡了一下,也没能彻底挡住,生铁铸成的拄钉擦过姜夫人的脸颊,倏地豁开一道口子。
谢青鹤听声不妙,门外又响起使女慌张地哀求声,他也急了:“快放开我!”
茜姑一时没注意,就觉得手臂一麻,不自觉地松开。
谢青鹤飞奔着冲了出去:“阿母!”
姜夫人大吃一惊,见他跑得这么快,实在是没机会把他推回去了,只好大袖一张将他搂在怀里,死死护住:“你怎么出来了!”
“来人,把这个小畜生拖出去!”陈起喝令。
跟在陈起身边的卫士都很犹豫,家主唯一的儿子,府上唯一的小郎君,这是好动手动脚的么?
陈起冷笑道:“刺客已死,花折云也已逃出相州,如今府上只有这一个后患奸细。快些拖出去乱棍打死!”这一句话,直接就把小郎君贬为包藏祸心的刺客之后,卫士们不得不上前了。
姜夫人死死抱住他,说了陈丛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那句话:“儿是夫君世上仅有骨血,托花氏体腔而出,譬如珍珠出于蚌壳,莲花出于污泥,岂有以腥臭泥沙见罪珍珠白莲的道理呢?”
陈起呼哧呼哧地喘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