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陈隽的出身其实不大光彩,他是孝期出生的孩子。
陈敷死在三年前,陈隽虚三岁,实际不到两岁。就是在陈敷死后,陈纪才和常夫人有了他。
陈起这样嚣张跋扈的凶人,为了刷孝子的名声还在祖坟老老实实守了二十七个月,陈纪却在守制时跟大老婆苟合,还敢堂堂正正地把这个不光彩的“孽种”生下来,这就很突破当时人的想象。
既然是“孽种”,若是不小心“夭折”了,陈纪和常夫人都没处说理,也没脸去哭。
就算谢青鹤表示我很喜欢这个堂弟,我想让堂弟跟我一起生活,陈纪与常夫人也绝不会答应。
这就成了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同意的局面了。
谢青鹤习惯地搂住小师弟,轻轻托着他的背脊,凑近小奶娃的侧颈,遮住了唇形,低声问:“非走不可?”
伏传没有说话,不过,缠着他的小胳膊把脖子搂得更紧了。
谢青鹤突然说:“利叔。”
陈利警惕又意外,才刚刚抬头,就看见小郎君抱起隽小郎君,撒开脚丫子就往门外跑。
谁都没想到谢青鹤会来这一出。郎主家的小郎君,明明是来借碗水喝,怎么就发展到抢儿子了?
常夫人惊呆了,她的仆妇们也惊呆了。
守在一旁的常朝一跃而起,就要追赶,然而,他的位置非常不凑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