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鹤低头看了小师弟的脸色,片刻之后,把他放在地上。
常夫人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轻松几分,见状连忙上前抱住儿子,又似突然想起什么,慌忙松开搂着儿子的手,只用眼睛上下打量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隽儿,阿母抱你回去,好不好?”
哐当一声。
中堂格窗破碎,陈利从屋内飞了出来。
他一眼瞥见大门口的情景,既然常夫人抢回了儿子,他还跟常朝打个鬼啊?被常朝打得有点发毛的陈利虚晃一招,翻身掠到谢青鹤身边,不去看常朝的双眼。
常朝也发现外甥被抢回来了。他也觉得陈利不好对付,趁势收手。
常夫人安抚好儿子之后,这才想起谢青鹤,正要开口喷他,伏传拉了拉她的袖子。
想起儿子刚才一直紧紧搂着他堂兄的脖子,常夫人张了张嘴,这一口气还是隐忍了下来,悻悻地瞪了谢青鹤一眼,说:“你是宗家长子,很不必纡尊降贵来旁支交往。不送了!”
惹得大师兄被阿母冷眼,伏传也很惶恐,可怜巴巴地看向谢青鹤。
谢青鹤笑了笑,说:“日后再来看你。”
常夫人只差喷一句“别来了”,毕竟是体面人,只冷冷地看着他转身出门。
直到谢青鹤带着陈利走远了,常夫人才嘱咐守门的瘸子:“他若再来,不许开门!只说家里没人,游春去了,避暑去了,奔丧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