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姑顿时觉得这事可以做,对谢青鹤打了包票:“那也容易。”
走到半路,伏传就有些蔫蔫,看样子是走不动了。谢青鹤已经很能很熟练地将他抱起,一手托着师弟的小屁股,一手揽着小师弟的背颈,让他伏在自己肩上:“再两步就到了。”
伏传这时候才告诉他:“平日要午睡。”
小孩睡眠多,一是身体还在发育,二则是伏传不想陪着保姆下人们玩耍,宁可去睡觉修行。
一来二去养成了习惯,身体每到下午,自然而然就困倦不已。
“你要告诉我啊。”谢青鹤略有些不高兴了,“困就睡吧。”
伏传就靠在他的肩上,在一晃一晃的步伐中,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谢青鹤抱着他回屋之后,伏传已经睡熟了,素姑连忙去铺了床,谢青鹤托着伏传的后颈,小心翼翼地把他放下,下坠的失重感到底还是惊醒了伏传,迷迷糊糊地看着谢青鹤。
“睡吧。”谢青鹤柔声说,给他盖上薄被。
安置好伏传之后,谢青鹤到外间喝水,素姑跟他小声议论:“小郎君,这隽郎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吧?是不是叫大夫来看一看?”
谢青鹤被问得一愣。他这样的医术,也没看出陈隽的皮囊有什么问题,怎么突然说道隐疾了?
“这么小的娃娃……本就该吵得不行,哭声震天。隽郎不哭不闹,也不喜欢到处顽,各处捣蛋,他还天天睡觉!夫人屋里原本养了一窝狗儿,那会吠会跳的都长得结实,不爱叫的都死了。狗儿死了不要紧,隽小郎君是纪郎的儿子,他若是被咱们养死了,只怕不好。”素姑担心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