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鹤示意了常朝的小腿一下。
“舅父,等一等。”伏传艰难地跨过门槛,去内室给不省心的舅父另外找一瓶药,“脸和腿都要换药,腿上伤口深,一个时辰就补一次。不要沾脏水,不要让膏药擦掉露出伤口……”
常朝有些激动地把他抱了起来,举上头顶:“贪佑桑州。”
这动静闹得太大,素姑缓缓拉开门,用个矜持又嫌弃地眼神看着常朝。冷不丁看见常朝小腿上的血渍,顿时微微咧嘴,惊讶地看着他:“这是……”
常朝马上就把外甥放在地上,打了个哈哈:“没事没事,我先走了。”
素姑匆匆忙忙回来,恰好看见谢青鹤在擦匕首上残留的血渍,抓了个正着。素姑也不吭气,上前接了那把匕首,收到下处擦洗干净,又端了水来擦洗地上的血痕,收拾干净之后,一句没问。
她再是个缺心眼的,服侍了谢青鹤与伏传近一年,哪能真的毫无所觉?
只是有些事不好说就不必说,不该知道的就不去知道罢了。
药园种植自然不是一日之功,常朝带着人搭棚子盖屋子,天南海北到处跑,还得盯着相州的制药坊,照着谢青鹤给的方子和程序将麻肤膏和止血膏加工出来。止血膏是焕肤膏的低配版,没了伏传喷的那一口清气,没有使再生肌肤光洁如昔的功效,好处是不必修行加持,凡人就能配制。
这一批药物做了出来,常朝看着成品有些忧心忡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