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世有人认为他名不副实,也有人认为他确实才高八斗,唯一公认的就是这人太过狂妄!
——相州的官他不肯做,朝廷的官他也不稀罕,却跑来当陈丛的夫子?
“也许现在还年轻,没后世记载的那么张狂。”伏传猜测。
谢青鹤摇头。人越老越谨慎,哪可能越老越张狂?
伏传捧着手炉看着眼前漂浮的烟气,有几分担心:“他来讲学当夫子也不在咱们的计划里,真要留下他,阿父那边只怕也不乐意。”
“他一副被鬼撵的样子,指不定就是田安民在后边追。”谢青鹤哂笑。
田安民在相州的地位举足重轻,他没必要跟陈丛搞好关系,陈起也不会喜欢田安民与陈丛过从甚密,甚至于谢青鹤也压根儿没想过田文会真的来讲学——碰上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田许章,全乱套了。
伏传就不理解谢青鹤怎么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:“大师兄也不担心。”
“谁也没规定只许给我请一位夫子。单单挑出田文是挺扎眼,你说田安民现在是不是如坐针毡?我若是请他帮我多引荐几位夫子,把东楼几位大佬沾亲带故的‘先生’都请个遍,他肯不肯替我竭力促成此事?”谢青鹤摸摸小师弟的脑袋,“办法总比麻烦多,不必担心。”
田文沐浴更衣之后,穿着香喷喷的衣裳出来,伏传发现这人修容洁面之后,也是仪表堂堂。
“为小郎君讲学之前,某还有一事相请。”田文说。
“先生请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