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父想说,阿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。”
伏传目光静静地停留在常朝的脸上,反问道:“我有宿慧,阿母是知道的。这件事她若来问我,我能理解,能决断,也能措置。她为什么不肯在杀人之前来问问我?问我是否需要她替我杀人。”
这句话说得非常不客气,又切要到常朝根本反驳不了。
如果伏传真的是个五岁的孩子,常夫人想要保护他,当然不必和他商量。
可是,伏传不是。
他不仅不是不懂事的孩子,常夫人和常朝都知道他不是不懂事的孩子。就算常夫人认为他需要被保护,这种保护也不应该是单方面的激烈决断——杀人,离家,这么大的事,为何不问问儿子?
说到这里,局面就僵持了起来。
谢青鹤一直静静地听着,此时却突然问:“舅父看见常夫人杀人了么?”
常朝一愣:“不曾。”
“看见婢女尸身了么?”谢青鹤又问。
常朝被他问得起了疑心,忽地站了起来:“也不曾。阿姊今早差人来唤我,要我替她搬家到城北暂住两日,我才知道昨日发生的事情。她说将人杀了,姊夫雷霆大怒,并未告诉我尸身在何处——我这就去查清楚!”
常朝匆匆忙忙奔了出去。
伏传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,带了些期盼地望着谢青鹤:“大师兄怎么知道这事另有内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