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传见大师兄裹着斗篷站在远处,顿时有一种大师兄被欺负了的怒气:“都围着我做什么?去给大兄找衣裳!这算是什么待客之道?你们还懂不懂道理?!”
仆妇们都被训得面面相觑,接连放下手里的东西,退了出去。
谢青鹤上前捏了捏伏传的脸蛋儿:“不要生气。常夫人今晨才搬来别院,今天又出了这么多事,照顾不到也是常事。谁也料不到我会来这里洗澡么?”
他只披着斗篷,伸手去捏伏传的脸蛋,合拢的斗篷自然就撩开了。
伏传很自然地被他吸引,低头看了好几眼,还拿手去点了几下——俩人定情相处数十年,熟悉得就像是左手摸右手,伏传也没有其他想法,就是看见自家宝贝,打个招呼。
谢青鹤被他点得脸都青了,一把握住他不安分的爪子,又捏他的脸蛋:“什么都玩。”
伏传只管嘿嘿。
谢青鹤没有合适的衣裳不好出门,恰好浴室里热气腾腾,也不大冷,两人就坐下聊天。
“上午我去小花园看了孔雀,不知道陈纪何时进来,那怀孕的婢子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谢青鹤这时候才想起询问内情。
伏传盘膝坐在榻上,原本还有两分笑模样,闻言脸色就沉了下来,说:“阿母把人藏了起来,他一直在找。上午舅父来了别院又离开,他就盯上了,跟着舅父找到了人。那姑娘又惊又吓,昨天晚上就说肚子疼,舅父要带她去找接生婆,他……哼,他把人带到了阿母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