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夫人当时是什么脸色,伏传不知道。他听见孕妇的惨嚎,迅速爬上车救人去了。
接下来发生的一切,谢青鹤都知道了。
陈纪很显然不是谢青鹤惯常所见的“丈夫”,他对常夫人的感情,也不是世俗常见的夫妻之情。
就如陈起,就如田文,他们心目中的妻室,仅仅是帮助自己执掌后院、绵延子嗣的工具,就算有些相濡以沫的感情,也绝不会因为妻室失去哪怕一丁点儿自我。
陈纪对常夫人的感情明显不一样。
他很在乎常夫人的想法。他和常夫人闹脾气的时候,可以牺牲一切。
——掏出妾室肚子里的孩子,怼脸刺激妻子,正常男人都做不出这么变态的事。
谢青鹤并不关心叔父和叔母的感情问题,他比较担心的是,陈纪这么在乎常夫人,上午小师弟已经把常夫人说通,让常夫人放下了对陈纪的感情,真到了决裂的时候,陈纪能不发疯?
他与伏传心意相通,略微沉吟不语,伏传就明白了他的顾虑。
“大师兄,我想在阿母身边住一段时间。”伏传说。
谢青鹤突然出手,一拳捶向伏传面门。
伏传直身后仰,左膝凸处,恰好抵住了谢青鹤一次肘击,旋即借力腾身,离开了坐榻。
屋内汤盆水波寂静,杯盏巾栉纹丝不动,家具更是没有一丝挪动,谢青鹤与伏传却在这个空间之中,以极快的速度拆了近八十招。伏传刚开始还能与谢青鹤打个平手,谢青鹤出拳一次比一次凶狠,伏传拳头肿了,膝盖绯红,谢青鹤也没有一丝容情之处。
眼看伏传招架不住,马上就要败退,二□□掌碰撞的瞬间,伏传双眼一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