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跟陈纪的打算一致。唯一不同的是,他打算勒死常夫人,如今棺材里空无一人。
姜夫人把常夫人带回了陈府,叫她换了一身略简朴的衣裳,收起几根张扬的头簪,毫不为难地将她安置在了后宅里。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是陈纪的夫人,可姜夫人不承认,常夫人也自称常女,谁又敢指着她的脸,问她,你咋没死呢?
伏传满头雾水地被拉去家里,给常夫人当孝子,帮着完成丧仪。
“不是……舅父,到底为什么啊?”伏传一边往火盆里烧纸,一边问身边的常朝。
常朝也得给姐姐守制。姜夫人强行给常夫人办丧事,看似陈纪家中到处挂白,这假丧事办得其实非常敷衍,府卫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前来灵堂吊唁,多数人都只在门口放下丧仪就回去了,常夫人本身娘家也没什么人——只得弟弟常朝,一直跟在伏传身边。
“这事。”常朝很难启齿,见火盆里的灰烬飞了起来,马上就要沾上外甥粉嫩的小脸,他伸手一把握住,顺便把火盆往外边挪了一些,“你一点儿都不知道?”
伏传摇头。
“小郎君也不知道?”常朝问。
伏传想了想,说:“大兄或许知道些。是他让我去请伯母。”
常朝很意外:“他知道,不告诉你?”
“他知道的事情多了,一一都要告诉我?”伏传从不怀疑谢青鹤的用心,在他想来,若是大师兄忘记说了,那就是无意为之。如果大师兄故意不说,那也肯定有合适的理由,“舅父也知道,不也没告诉我?”
常朝被怼了个哑口无言,半晌才说:“阿姊本是姊夫妾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