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传不大好意思地说:“那也不用。咱们灌个热水瓶子就是了,其实我也不冷,就是被窝里暖酥酥的歪着好惬意……”
谢青鹤很理解他的感受。
就像他在现世里寒暑不侵了,到冬天还是喜欢烤火。修行者再是逆天而行,皮囊与精神还是会有顺应四季的享受,大约一日离不开假合而成的皮囊,一日无法摆脱来自于骨髓深处带来的心瘾。
“我觉得这个小姜夫人有些奇怪。”伏传轻声与谢青鹤商量。
“哪里奇怪?”谢青鹤问。
“她看上去是被陷害的,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丝与巫术沾边的迹象。我又觉得她今日的遭遇有些太奇怪……如果我是奸细,真要栽赃陷害她,会不会做得太粗糙儿戏了些?”伏传说。
“可我转念一想,那两个丫鬟毒害姑父的手段,粗不粗糙?儿不儿戏?后来那个用鬼酿想要毒害你我与姑父的丫鬟,她也是够莽撞的……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很……”
伏传考虑了片刻,用了一个形容词表达自己的感受:“狂放不羁?”
“就好像大家都没有认认真真地搞刺杀和阴谋,做的事全都挺随心所欲。这么一想,我又觉得小姜夫人可能是真的挺无辜,被人陷害了……”伏传也挺为难。
“也不必想当然。看证据。你只找到这个火盆?”谢青鹤问。
伏传点头。
谢青鹤往外看了一眼,火盆离得太远,他也看不太真切,想了想,说:“《溯灵真诀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