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煦罡看着谢青鹤满眼带笑,却没有马上答应。
“粮草倒是简单。”单煦罡往门外看了一眼,马上就有候在门口的传令官屈膝,“给小郎君带来的兄弟们备好料,好好招待。”
谢青鹤起身谢过。
单煦罡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,在官衙大堂里转了好几圈,说:“我留在恕州是有军令在身,不能陪你去青州。叫你单独往青州去——这是在战时。大兄的辎重也时断时续。小郎君明白其中的风险么?”
事实上,离开菩阳之后,陈起兵马的辎重就是时断时续。
若要从后方运送辎重,人吃马嚼耗费太过惊人,打到后来都是以战养战,哪有粮草就往哪跑。
不过,正儿八经打团战时就不能瞎跑了。陈起要打青州,以恕州为据点,他带走的兵马和单煦罡部的大致位置都是确定的。计划中的目标一时打不下来,身上带的粮草消耗光了,就得靠后方支援。
单煦罡负责维持了一条恕州到青州的辎重路线,很自然会被秦廷兵马阻击。
这条线太长,运粮队被截是常有的事。
单煦罡说时断时续,也就是说,谢青鹤坚持去找陈起,很可能会遇到秦廷兵马截杀。
“单父知道姑父遇刺的消息吗?”谢青鹤突然问。
单煦罡很惊讶地摇头:“詹先生安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