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谢青鹤的卫士头领,负责谢青鹤出行的所有安排。单煦罡派来的二十名死士被他圈在了二十丈外,谢青鹤出门时前后左右仍旧是他带出来的府卫心腹。
“小郎君未免太过轻信。”陈利平时也不多话,难得一回向谢青鹤谏言。
谢青鹤骑着单煦罡的马,说道:“人你也隔在外边了,还要专程来教训我么?俗人担心阿父只有我一个儿子,单父战功赫赫,又领兵数万,说什么,打下秦廷之后,江山谁主尚未可知——说的都是些什么话?我父只有我一个儿子,单父连老婆都没一个呢!这江山是看谁儿子多就归谁?”
秦廷不止在相州搞事情,也派人四处散播谣言,试图离间陈起与单煦罡的关系。
谢青鹤在恕州待了不到半日,陈利就听了不少小话,这会儿担心单煦罡是不是要趁机派人杀了谢青鹤,让陈起后继无人。被谢青鹤点破之后,陈利才突然意识到,就算单煦罡功高震主,想要另立山头,他杀了小郎君有什么意义——他自己也没儿子啊!不都是后继无人?
“是仆小人之心。”陈利低头告罪。
不过,他还是把敢死营的二十死士圈在外围,根本不许他们接近谢青鹤。
谢青鹤得了一匹好马,骏马奔腾有力,在天地间奔跑就有一种舒展潇洒的恣意,与寻常马匹确实有着截然不同的潇洒快意。他控马片刻与马儿混得熟了,便信马由缰沿路飞奔。
不必陈利提醒,谢青鹤也知道不要跑得太快,卫士的马跟不上。
出来没多久,天就黑了。
一来没找到合适的扎营地,二来白天在恕州城歇息过,一行人便继续赶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