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鹤不明所以,上前问道:“何事惊慌?”
伏传拉住他的手,带他进门,谢青鹤才发现常夫人在屋内坐着。
他与常夫人叙礼之后,刚刚落座,常夫人语出惊人:“阿姊正在收拾行李,准备去往王都。”
谢青鹤也吃了一惊,马上反应过来:“这是阿父的主意?”
常夫人眼眶泛红,轻声说:“她也很坚决,我怎么也劝不动。此行太过危险,万万去不得。我思来想去,不管是家主那处,还是阿姊跟前,都得小郎君出面劝说。旁人只怕是劝不动了。”
谢青鹤施礼起身,说:“我去见阿母。”
伏传想了想,也跟在谢青鹤身后奔了出去。
谢青鹤紧赶两步,察觉到背后的脚步声,到底还是停了片刻,牵住了伏传的手。
赶到望月宫时,姜夫人许多还没拆开的箱笼又重新在打包,当初姜夫人的陪嫁女侍都死了个精光,这会儿陪着她的有相州陈家的奴婢,也有本就在青州别宫服侍的下人,场面有些混乱。
打帘的仆妇通报了一声小郎君来了,也没有近身仆妇来迎接,谢青鹤与伏传只得自行进入。
“我就知道她去找你了。”姜夫人正在案前清点珠宝首饰,将手里的玉牌、珠花放进盒子里,“此事不须你来劝说。我必要去王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