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等了许久,伏传才背着大捆枯枝回来,怀里还抱着一捆。
“鸡熟了,快来吃。”谢青鹤把烤鸡竖在地上,去接小师弟背上的大捆枯枝。
他也不能说小师弟贪心。但是,伏传背上的枯枝偌大一捆,足有他两个腰身那么粗,沉甸甸地勒在细弱的肩膀上,也就是仗着锻体精妙才没伤了皮肉。伏传放下枯枝就去分篝火,先用脚在地上丈量出距离,再把草丛都踩塌下去,周边挖出隔火带,这才开始分篝火。
“你将手洗了,先吃东西。”谢青鹤说。
伏传已经麻利地将篝火添了起来,说:“大师兄,你坐在这里,不受烟气又暖和。”
不等谢青鹤移步,他已经往远处的山溪奔了过去,很快洗了手脸回来,手里还拿着几片洗得干干净净的树叶子,凑得近了,谢青鹤才发现树叶子底下居然还有薄薄的石板垫着。
伏传把野鸡放在石板上的树叶中拆开,先撕两只鸡翅,顺便把鸡皮剥了下来。
谢青鹤:“……”
伏传蹲在地上一通收拾,送到谢青鹤跟前的就是很漂亮的一对鸡翅,一只鸡腿,另有烧得香喷喷的山菌蘑菇木耳若干。底下垫着防烫的石板,绿叶烤鸡搭着素菜,看着没有半点野营露宿的狼狈。
“没带筷子。”伏传递来一根白玉发簪,“我刚才洗过了。”
见谢青鹤接了烤鸡赏脸入了口,伏传才回头去抓自己那只撕得破破烂烂的鸡壳,啃得挺香。
“大师兄,咱们什么时候还是把麦子磨了做面吃呗?”伏传显然在回忆当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