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鹤拿着小师弟的密文情书津津有味读了很多天,若不是被陈起战败的消息打断,这应该是他与伏传相处的经验中最好笑又甜蜜的一段往事。这会儿听着小师弟说后悔,谢青鹤也不禁微笑。
——在小师弟的心目中,他总是无所不能,战无不胜。
谢青鹤不是虚荣之人,从心爱的小师弟未出口的言辞中听出了这番隐晦的仰赖与崇拜,也不免暗暗得意。只是,现实是小师弟弄错了,他确实被密文情书累倒了,细想起来又有些可笑。
伏传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了?”谢青鹤摸了摸他的耳朵,“何事不开心?”
“日子过得太慢了。”伏传坐在谢青鹤的怀里,肚子里还有没消化的野猪肉,暖融融懒洋洋地浑身提不起劲儿,想的事情就不大对了,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……若是和那段记忆的世界一样,直接可以刷地拉到十年后就好了……二十年也行啊。”
谢青鹤知道他在想什么,不过这事实在没办法,只得捏了捏他的脸蛋:“睡了吧。”
“我在想,大师兄那几十年是怎么过的?”伏传突然又提到了他不曾参与的那辈子。
两人为了这事闹过不痛快,伏传不依不饶地跟谢青鹤闹了大半天,谢青鹤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,这会儿突然故事重提,素来从容不迫的谢青鹤竟有了一丝心慌。
对谢青鹤来说,跟小师弟闹别扭的那半个下午,实在是太使人烦躁、痛苦了。
好在伏传并没有翻旧账的意思,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,还挽着他的胳膊将脸靠上去蹭了蹭:“我这六年都要憋死了……大师兄附身蒋英洲的时候,那皮囊正是风华正茂,就一点儿都不想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