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二哆哆嗦嗦地往外走,跨过门槛的时候,很不幸地有点点东西从他裤管里掉了出来。
伏传差点气死,不等他发飙,赵二飞快地跨过门槛,低头用袖子把掉出来的东西擦干净,向伏传发誓:“没有了,干净了。小的打水来洗!”
伏传已经没脾气了。
如果赵二是秦廷奸细,眼前的一切都是他演出来的,伏传也打算认输了,太敬业了!
另一边。
谢青鹤下楼之后,运极耳力听着附近的动静。
就他这几日在邸店、客栈居住的经验来看,接待商队的邸店还有些生意,单纯住客的客栈生意就萧条了不少,这家客栈不少客房都租了出去,算是少见的热闹了。
很意外的是,楼上打破了窗户,楼下住客却都静悄悄的,没有任何人出来凑热闹。
原本应该在柜前照应的宋女,这时候也不见踪影。
有住客的屋子不好拍门,谢青鹤只能听着屋内动静去找。路过楼下一排厢房,走到转角处,里面就是堆柴的灶房,仔细看,最深处还有一道小门。谢青鹤往里走了两步,听见了宋女说话的声音。
“……丈夫卖命,妇人卖身,都不过是‘苟活’二字。将腿一撇,就有吃喝,能养活你那两个丫头,才说得上以后。你就不为自己考虑,也得想一想你的女孩儿吧?”
“你又何必对我摆着一张冷脸。你我皆是妇人,我不过是看着你想起了自己,想给你条活路。”
“我这里住了好些姐妹,都是被夫家撵出来的可怜人。”
“世道艰难,咱们姐姐妹妹总要活下去才是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