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师弟气鼓鼓地不肯说话,谢青鹤只得往前紧赶一步,将他揽进怀里。好在伏传生气归生气,也没有作闹挣扎,乖乖地靠在他怀里,眼睑低垂。
这小模样也显得太委屈了。衬着陈隽年幼的身板脸蛋,让谢青鹤特别心软。
“好,好,师哥知道,你受委屈了。”谢青鹤也没弄清楚这事怎么就叫小师弟受委屈了,反正小师弟一向乖顺听话,突然发脾气还露出委屈的表情,那肯定就是受委屈了。
跟小师弟相处,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?
谢青鹤揉了揉伏传的脑袋,低头安抚地亲吻了额头好几下,紧搂着肩膀抚慰:“你也知道,师哥做事有时候顾及不到,你心里有什么想法,都要跟大师兄说明白。下次就一定不会了。”
哪晓得他越是态度温和,被他搂在怀里的伏传越是心惊胆战,抬头看他的眼神无比复杂。
谢青鹤意识到这中间应该有什么不对。
“不能说吗?”谢青鹤捏了捏伏传的小耳朵,“不是你要借一步说话么?”
“上午大师兄让我处决赵二,收拾行李离开客栈。在我们回客栈之前,赵二夫妇把我们的包裹都拆检了一遍,装着干米粉的布囊没有系紧……我在里面找到了‘尖’。”伏传低声说。
谢青鹤已经猜测到了这一点。他有些后悔没亲自去收拾行李,但,他仍旧不明白小师弟的反常。
“事情已经发生,也已经结束,你很不必纠结于此。”谢青鹤尽量温柔地安抚,“你也不过是经历得少些,仍旧将鬼当作人来接触。经此一事,知道鬼就是鬼,与人类阴阳殊途,毫无相似之处,以后就不至于再吃亏了。倒也不是坏事。”
伏传在他怀里轻颤许久,突然稍微用力,从他身边挣开,往后退了一步。
谢青鹤很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