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伏传稚嫩的脸蛋儿,谢青鹤又想起与小师弟错过的那些岁月。
小孩子就是可以任性无赖,理直气壮地懒散。
真可爱。
谢青鹤满眼含笑,越看越喜欢。
没多久,素姑在门前询问:“几位小郎来拜,请问小郎君今日可有吩咐?”
伏传侧过身来看谢青鹤的脸色,说:“想必是华泽和华谷听说家里出事了。”
杨奚与华家兄弟在紫央宫侍学陪读已经年余,各处混得精熟。不管谢青鹤每天做什么,只要没有事先吩咐次日停学,他们都会准时到偏殿书房听差。有长期的功课,诸如读书、抄书,就自己安排时间去做,没有长期的功课,就点卯上差,混到下学再自由活动。
今天突然请素姑来询问差事,只可能是拐弯抹角想要来打听家事的托辞。
“没什么吩咐,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。”谢青鹤说。
素姑应了一声,门外便没了声息。
“大兄想保他们。”伏传问。
谢青鹤难得一回态度不那么坚定:“人与人所求所想皆不相通。有人愿意苟且活过乱世享新朝太平,也有人宁愿殉国死家求个念头通达。我放了缵缵一回,她自己又回来了。我保了华家一回,花费心思将他们监看起来——华辟都能生出乱子来。我想不想保他们,也不是我想就能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