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鹤再是就近观察缵缵的倒霉情况,也不可能与缵缵坐卧同起,便从偏殿挑了两个伶俐的美婢,叮嘱了使命,近距离跟在缵缵身边。缵缵正在搬家,谢青鹤也不好跟着,哪晓得才出去没多会儿,缵缵就出事了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谢青鹤即刻起身。
“我也去。”伏传拿棋笼封住棋局,吩咐跟进来的婢女,“别动棋局,回来还要下。”
他二人披上衣裳匆匆忙忙赶到正殿,缵缵被安置在比较偏僻的陪殿里,毕竟是正殿居处,各处都很堂皇宽敞,相应的门槛也很高——缵缵就是在出门的时候,不知为何绊在门槛上,一头栽了下去。
她脸上的血已经止住了,仆妇正那毛巾给她擦脸,磕坏的是嘴皮,摔得肿了起来。
婢女在旁向谢青鹤解释:“各处安置好了,抬了热水来洗漱,女郎平平地走着,过门却扑了下去……都怪奴婢没有近前扶住。”
谢青鹤没从缵缵身上感觉到任何异状,以防万一,他还是命令道:“把殿内门槛都锯了。各处桌椅床榻的尖角都用软布包起来。去库里找一找有没有厚实的地衣,地上都铺垫起来。”
缵缵身份难堪,谢青鹤也担心奴婢埋怨她多事,服侍照顾她不够尽心。
——如果真有天谴,身边人大意添乱,缵缵就会非常危险。
谢青鹤让从偏殿来的两个婢女主要负责照顾她,又给所有照顾缵缵的仆妇奴婢额外一份厚赏,特意叮嘱道:“这些日子都辛苦仔细些。”
安排妥当之后,谢青鹤就带着伏传回了偏殿,继续下棋。
伏传总觉得大师兄的态度很奇怪,可他也说不清楚哪里奇怪,心里一直稀里糊涂想着,一盘棋下得丢三落四,刚到中盘就无奈投子认输:“下错好几个……”
谢青鹤笑道:“要不,玩打手背?”
伏传不迭摇头:“不玩不玩。”摆明了去送菜,下棋还能有来有往,打手背就是纯挨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