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王眼里只有女儿,对带着女儿来探望发妻的花折云深感愤怒,不等花折云一句话说完,他狠狠一甩手,将花折云推了出去。花折云毕竟一介女流,哪里经得起丈夫愤怒一推,踉跄倒退。
妘册从未见过这么愤怒的父亲,一时间竟被震慑住了,呆呆未动。
黎王弯腰将女儿抱起,怒道:“你只说心爱册儿,她若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,你舍得叫她冒险来陪着你?孤年介四十止得一女,你就这么狠心,非要拖着她给你陪葬?!”
这话说得太过狠毒,姜氏又气又羞,还有十二分的伤心委屈,竟被刺激得一时吸不进气。
隔着帘帐,黎王也不知道姜氏是什么处境,还狠狠出了一口气,抱着女儿飞快往外走。
眼见姜氏出气多入气少,内殿的使女都吓坏了,上前迭声呼唤,乱成一团。
花折云本要跟着女儿出去,听见里边不对,她又折返内殿,毫不避忌地钻进了帘帐,亲自搂住姜氏,给她揉胸顺气:“阿姊,阿姊!你莫要生气,册儿就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,我也甘愿叫她来探望你。是她自己要来,哭着要来。拦都拦不住。”
妘册生母的话很有份量,姜氏情绪逐渐稳定下来,还是摇头:“不该叫她来。”
花折云眼泪流了出来,哭道:“阿姊,你要坚强些。你再撑一撑。”
她凑近姜氏的耳边,小声说:“我给陈家递了消息,阿姊,你要信我。我那孩儿自幼多情温柔,绝不会不管我。他家有神药,必定能治愈顽疾。你要撑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