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传在扣石榴吃,皮裕和许宽都怀着心事无心饮食,干坐着等啊等,伏传不和他们说话,不讨论任何“将要发生”的事情,“即将执行”的计划,看着舞伎跳舞,居然还跟着哼了几句。
等来等去,不说皮裕和许宽等得心焦如焚,最倒霉的是献艺的舞伎,累得快摔下去了。
伏传不禁笑道:“好啦,跳不动就歇着吧。”
那舞伎感动得差点哭出来,累得匍匐在地,磕了几个头,气喘吁吁地退下。
此时,斜阳西下,已近傍晚。
皮裕小声建议道:“小郎君,若是夜里举事,还得早一时点兵。”
这时候皮裕真有些担心了,陈隽毕竟是个小孩儿,只怕没什么行军打仗的常识,骠骑营与鹰啸营合起来一万多人,就算是一万个豆子,拢在一起也要花点时间,不可能说走就走。
就在此时,墙外传来重甲顿地的声响,竟有震地之声。
皮裕和许宽都很熟悉这种声音,二人齐刷刷地起身,皮裕招呼被拦在外边的卫士:“御敌!”
几乎是在瞬息之间,院内剑拔弩张,齐刷刷地对准了大门口。皮裕匆忙进门,拿出自己的佩剑,试图冲到前排,啪唧一声,撞在了伏传先前设置的无形屏障之上,顿时头昏眼花。
眼见皮裕额头上倏地鼓起一个大包,伏传想笑又觉得不厚道,挥手把屏障撤去。
“倒也不必紧张。”伏传说。
皮裕捂着脑袋都不知道该不该生气,这时候,门外脚步声已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