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城郊时,妘册就上了花折云的车,这会儿好奇地探出头来,看着花折云流泪:“阿母?这就是阿兄说的大兄么?他和我是一个小房子里生出来的吗?”
花折云差点被她噎着,把她抱了出来,放在地上:“快给大兄问安。”
妘册一把抱住了谢青鹤的腿。
谢青鹤很意外,所有人都很意外。妘册仰头望着谢青鹤的脸:“大兄好好看。”
伏传叹了口气。这小丫头是条颜狗。
谢青鹤:“……”
恰在此时,常夫人带着仆妇们匆忙赶到,先停步跟伏传说了几句话,才过来向花折云问好,说:“夫人听说你回来了,很是欢喜。请你与王妃、女郎去望月宫坐一坐,说说话。”
花折云离开相州之时,常夫人还在陈纪府上做女君,现在她改扮装束,似主非奴地跟在姜夫人身边,光是穿戴就和贵妇不一样了,花折云看得满头雾水,完全分不清楚怎么回事。
然而,姜夫人亲自来接花折云,还要接待姜王妃和妘册,这就免去了黎王一家的尴尬。
——若没有姜夫人安排,他们一家在宫宴上该怎么坐都是个大问题。
谢青鹤也不想与车内的姜王妃碰面,把妘册抱了起来,交给花折云,说:“阿母先去见见夫人吧。这么多年了,她也想你。”说着冲妘册笑了笑,带着伏传先一步离开。
花折云也很想念姜夫人。她把姜王妃扶了出来,说:“阿姊,听说你与夫人还是本家?”
姜王妃摇头说:“岂敢高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