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师弟,我从未将你视作叛徒,当作外人。今日也是一样。”
“你把事情说清楚,此事有我担待,外人皆不知悉。不会有训诫,不会有责罚,连南风师弟都不会知道这事与你相关。”谢青鹤拍了拍他的肩膀,诚恳地说:“相信师哥,好吗?”
时钦被他轻描淡写两句话说得愣住了。
就这样揭过?只要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,给一个交代。就结束了?任何惩罚都没有?
“若我不肯说也不肯写呢?”时钦冷笑,“大师兄当如何处置?”
“论身份,你也是我的师弟。论情分,你还有十分燕师叔留下的遗泽照拂。这些年你在外门襄助小师弟,且有十分苦劳。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?贴符翻你的记忆?一剑将你处死?你尚未酿成大错,我总要给你一分机会——你若实在不知对错,就暂时住在半山桃李吧。”谢青鹤说。
这番话把时钦的退路都砍光了。
谢青鹤是在提醒他,你是否招供都没差别,我有翻找记忆的法术,翻脸就能知道真相。再敢犟嘴不服软,就把你关在燕不切的故居,让你日日夜夜对着燕不切的过去,好好反省。
话是说得非常温柔体贴,实际上也没有给时钦留下任何余地。
上官时宜已经气得下了命令要杀人了,时钦再不乖乖服软,谢青鹤根本没立场保他。
时钦霍地站了起来。
谢青鹤以为他要说话,哪晓得他径直朝着悬崖,纵身跃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