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鹤也没说什么,伏传喷完才瞥见大师兄当前,顿时心虚,弱势地找补:“狗官。”
伏传始终没把自己当外人。
在他的心目中,大师兄统治世外,二师兄统治世俗,两边是可以合作治世的。
尤其是谢青鹤故意在杏城裹入王氏父女的命案,让“谢青鹤”三个字出现在了杏城令和龙鳞卫递回龙城的正式公文奏本之上,伏传就认定大师兄是有心和二师兄联手了。
周朝经过伏蔚、束寒云近二十年经营,养蓄国力,物富民丰,不再需要为民生饱暖挣扎。
那是不是有余力去追求一些前所未有的东西?
比如,安全。
走在路上不担心被地痞流氓殴打,孤女夜宿家中不担心被强掳拐卖,身在外地也不担心被本地人抱团坑害,过河不担心遇见河匪,行道不担心遇见路匪,受了诓骗能追回钱财,是我的田产谁也别想抢走——这世间能不能有这样的公道?
眼见炭火都烧了起来,谢青鹤把灌满泉水的水壶挪到火盆上,等着水沸沏茶。
他问伏传:“如果你是杏城令,你要如何处置冯淑娘的麻烦?”
“冯氏的田产是其丈夫所遗,公婆早亡,其余族人都在三服之外,凭何处置她家田产?要说担心她改嫁使族田外流,也得等到她要改嫁的那一天才好争执此事。我若是杏城令,便严令冯氏夫族不得再滋扰闹事,否则一律枷号示众。”伏传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