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杏城令要等顾苹襄来协理公审,也想打听打听伏传的看法。
——如何审案,当然没有请教寒江剑派的必要。但是,这两尊大佛就蹲在杏城不动,若是有哪个案子裁决得不符合他俩的心意……被革职下狱的郇城令就是前车之鉴。
伏传摇头道:“我尚且不知道前因后果,哪有什么看法?却有一件事,想要请教县尊。”
杏城令客气地说:“不敢不敢,伏真人有事尽可垂问。”
伏传把冯淑娘的处境跟杏城令描述了一遍,说道:“我的问题与此案无关。只是想请教县尊大人,您若知道了冯氏的处境,想要为她解围又该怎么做呢?”
杏城令捻了捻胡须,沉吟片刻,说:“这事真要应付也不难。冯氏立志守节,我便照实申报其志愿,向朝廷给她要个牌坊——当然,只是立志守节,牌坊必然要不下来。但有了这么一层文书,放在她夫族祠堂里,就是她后半辈子守节的倚靠。等她真的守了一辈子,牌坊自然也到手了。”
“就是这么弄了一场,她是绝不可能再改嫁了。”杏城令说。
这又是一个伏传前所未闻的思路。初听有些稀奇古怪,细想又觉得莫名精妙。
左等右等,顾苹襄始终不来。
伏传倒是耐得住性子,和杏城令聊了聊昨夜城中发生的命案。
杏城令是个读着圣贤书长大的老夫子,脑子里自然也逃不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