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为何挟持我的剑仆?”谢青鹤问。
“我又打不过他,怎么挟持他?”狐狸翻了个白眼,“你问他!我怎么挟持他了?”
云朝偏头不说话。
谢青鹤微微皱眉,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没想到谢青鹤会动怒,云朝即刻退后一步,屈膝下拜:“她以丝丝皮囊作挟,若仆不肯听从她的差遣,她就要杀死丝丝的肉身。仆自知不该受她胁迫,此事处置不当,仆知罪。”
“你就不会提着她来见我?”谢青鹤收起剑环,一掌拍在丝丝肩头。
一只白毛狐狸像是从丝丝身上掉落的毛皮,灵巧的着地,转身就跑。见谢青鹤扶着丝丝,云朝手中剑环倏地化作长剑,他又想起剑中带煞,只好徒手去捉那只狐狸。
狐狸跑得飞快,云朝追得也不慢,很快就撵到院子外边去了。
谢青鹤无暇他顾,先检查丝丝的情况。狐狸说丝丝伤重欲死倒也不是瞎话,丝丝脑袋侧边的颅骨都被砸碎了,发丝骨渣血块糊成一团。妖血镇住了她的命源,才使身体没有恶化崩溃。
谢青鹤一只手抵住丝丝的命门穴,将真元化作极其细微的轻风细雨,涓涓输入。
好在他两只手都一般灵便,腾出另一只手替丝丝清理脑袋上的伤处,清创、止血、包扎,一条龙做下来也不费多少力气。随身空间里的常备药很齐全,再有真元辅助,丝丝的情况很快稳定下来。
这时候谢青鹤才有功夫打量这个家徒四壁的小屋子。本身院子就是隔出来的小空间,屋子也被砖砌着隔了大半,只得半个窗户,一扇小门。靠墙有一张烂朽的床,竹席铺在不知哪处捡来的烂瓦当上充作台面,潦草放了一根挑灯的铁签子——灯却不知道去了何处。
除此之外,这间屋子就只剩下一床破烂的棉被,屋角放了一双脏烂的鞋子,别无他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