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鹤每次听了安安的称呼都忍俊不禁:“我去书房坐一坐。你们进去聊吧。”
他说完径直走了。
安安看着他的背影,忍不住又有些痴痴。
伏传也没有打断她,任凭她看着谢青鹤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口,方才提醒:“进去吧。大师兄都特意给我们腾地儿了。你这内修的功夫还得好好练一练。”
很显然,谢青鹤是担心伏传和安安在门外聊天受了风寒,才刻意给他们让了位置。
从来都是尊不让卑,谢青鹤肯给伏传腾地儿,就是用道侣的身份行事。伏传心中得意欢喜,也没有非要去跟大师兄讲什么尊卑上下——大师兄的意思是,他俩也不全是尊卑上下的关系啊。
安安跟着伏传进了屋,习惯地把家里都收拾了一遍,嘴上说:“我如今也养孩子了。”
伏传也挺开心:“多大的孩子?聪明吗?好看吗?叫什么名字?”
“聪不聪明还看不出来,反正不大好看。他叫板凳,真好笑,师父说,小名就叫阿坐。”安安把今天遇见小乞儿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,“师父说他撒谎成性,本不想要他。”
安安终于放下了手里操持整理的东西,在伏传跟前坐下,认真地说:“我小时候也笨,不会说话,什么都不懂。若不是少爷救了我,我或许早就死在娼寮了。少爷,我有没有说过,谢谢你?”
伏传不习惯这么动情,哑然失笑道:“你替我洗了几年衣裳,我有没有说过,谢谢你?”
“那倒是真的说过。”安安莞尔一笑,“少爷常常说辛苦了,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