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一点上,师徒二人的目标是一致的。
上官时宜主动询问他的伤势,正是要再次下手限制伏传的实力。哪晓得伏传这么知情识趣体谅人心,自己就把伤口切开了,免去了上官时宜一番狠心。
上官时宜默默地给他把纱布裹上,写了个补血止疼的方子,叫盘谷山庄下人煎了送来。
师徒二人便在盘谷山庄将息养伤,上官时宜脊骨伤得厉害,暂时无法起身,盘谷山庄新任庄主周颍亲自打了轮椅送来,他和伏传也说不好是谁照顾谁,更像是互相照顾。
上官时宜与二徒弟不怎么亲近,他甚至还记得伏传偷袭他时,眼中迸射出的那股刻骨怨恨。
很奇怪的是,脱离了不平魔尊控制之后,伏传却变得很亲近他。二人同居一室也没有想象中的敬若冰霜,伏传很亲昵地服侍在他的身边,伺候穿衣洗漱、端茶倒水,一口一个师父,叫得很甜。
上官时宜看着二徒弟屁颠屁颠的狗腿模样,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传,师父有话对你所。”上官时宜说。
伏传正在晾药,闻言连忙进屋来:“弟子在。请师父吩咐?”
上官时宜让他在榻边坐下,自己滑动轮椅到伏传身边,说:“魔的险恶之处,在于人不能抵。为师前面六个弟子,没有一个能抵住魔惑。古往今来,历代祖师先辈,不惑之人也寥寥无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