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不知道大师兄正在办很重要的事么?”伏传反问。
云朝当然知道。小主人如此明知故问,显然不是和和气气说话的意思。云朝原本坐在榻前的承足上懒散地叉着腿和伏传随意聊天,闻言皱眉起身,想了想还是给伏传屈膝跪下:“仆知罪。”
伏传连忙起身去拦:“兄长快请起。”
平时云朝皆以剑仆自居,也是真的把伏传当小主人侍奉,伏传一句怪罪他就要屈膝认错。
这会儿伏传亲自来扶,云朝见他似乎真不曾怪罪自己,方才迟疑地站了起来,解释道:“仆以为此事也很重要。”
伏传也从不曾将云朝视若奴仆,一句话没说对把云朝为难跪下了,他鞋子都没穿赶紧来扶。把云朝扶榻上坐下,伏传还给他倒了一杯茶,尽量乖巧地讨好:“这正是这件事的有趣之处了。”
“陛下想见大师兄,兄长想见大师兄,全都来找我想办法。”
“大家都知道大师兄有要事待办,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,又为何个个都很想见大师兄呢?”
“要说兄长想对大师兄不利,我头一个就不信。无稽之谈么。陛下……他性子是凉薄狠厉了些,对大师兄也从来没有侵害之心。为何偏偏就是兄长和陛下这两个绝对不可能伤害大师兄的自己人,一前一后都在催促着大师兄现身呢?”
云朝没有急切替自己反驳辩解,他端着伏传塞给他的茶杯子,静静听伏传继续说。
“兄长想见大师兄的原因我已知悉,一是因为穷奇赠秘之事,已经深入到玄女庙,二是因为白公主入主未央宫,牵扯社稷气运。”
“当初陛下想见大师兄,是因为山上有人作祟。陛下所以知道山上有人作祟,是因为白公主以妖族秘法使他看见了千里之外的惨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