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了其他人,能够这么安安稳稳地把涉嫌弑师的罪名三两下洗干净吗?洗清嫌疑之后,又能够这么宽容忍让地不对此前所受的怀疑生出怨憎怒恨么?
如此气量心胸,难怪青鹤重伤之时,师兄要栽培他做继任宗门的掌门弟子。
燕不切默默地写了个服字。
另一边。
谢青鹤与姚岁都静静听着小胖妞解释。
“叶主附身上官师父皮囊的时候,肯定是和上官师父打过架。上官师父不想让叶主留在自己的皮囊里,叶主偏要留在上官师父的皮囊里。上官师父又打不过叶主……”小胖妞吐吐舌头,“我就知道上官师父好倔一老头儿,若是叶主做了不符合上官师父心意的事情,上官师父肯定要找叶主打架!”
叶庆绪所做的事情,桩桩件件都不会让上官时宜满意。
尤其是他把谢青鹤关在祖师殿的厢房里,动不动就拔谢青鹤几片指甲,在谢青鹤身上划上几道口子……对上官时宜来说,我的大弟子,我都舍不得动他一下,气死了也只能骂他两句,你居然把他关起来拔指甲?!那必须要挣扎起来跟叶庆绪干仗,试图夺回属于自己的皮囊。
这段记忆谢青鹤与姚岁都不曾有,唯独伏传知晓原因,闻言更是默默。
哪怕被叶庆绪夺去了皮囊,上官时宜也不曾躺下认输,任凭叶庆绪欺负他的徒弟——只是力不能及,无论如何努力去干仗也无法成功,一次次损耗自身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