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去吧。”上官时宜赶忙把人往外捎,“满地是血,叫人进来收拾。你俩先回去。”
上官时宜不知道谢青鹤怎么才能哄住伏传,他也管不了那么多。
现在束寒云还在昏迷中,若是让谢青鹤和伏传坐着再聊几句,一旦昏迷的束寒云苏醒过来,意识到是谢青鹤替他解决了日升月落术的麻烦,说不得还要对谢青鹤说些感念承情的话……但凡有一句话说得动情,落在小徒弟耳中,这局面就更加不好收拾了。
上官时宜只管赶人。你俩有事自己回去解决,快滚快滚。
伏传还挺关心二师兄的伤情,大师兄救治的手法神乎其技,他也蛮好奇。架不住上官时宜不耐烦地往外赶,谢青鹤也不想让他继续留下围观,只好起身告辞,与谢青鹤一起出门。
门外见了时钦、姚岁等人,简单打了个招呼,谢青鹤领着伏传往外走。
“干嘛呀?”伏传见四下无人便挽住谢青鹤的胳膊,小声和他解释,“我也是不明白,为什么都觉得我该生气。大师兄与他关系不同常人,纵然没有那一层关系,他也是师门中与大师兄年纪相仿、相处时候最多的师弟,若当初换了南风师兄、一味师兄,大师兄就不关心他们生死了么?”
最重要的是,伏传从来就没有把束寒云当作自己的敌人,恨不得借谢青鹤这把刀将之赶尽杀绝。
若谢青鹤当真对束寒云毫不留情,伏传反而会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恐怖。
“其实,”伏传犹豫片刻,“大师兄,有些话我想告诉你,又担心你觉得我……不够心爱你。只是你我都是修士,何尝不知道易变的道理?阴阳相冲道始生,五行轮转世方成。世无恒常之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