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展将手机拿的离耳边远了些,看清上面的时间,稍微起身靠坐在床头,道:
“我昨晚给你打了电话。”
“知道,我在飞机上没看到,所以早上特意打过来给你赔罪。”
“我也找了林平遥。”
江宴升哦了一声,
“那又怎么样?”
早上的起床气瞬间上了头,方展咬着他的字句又重复了一遍后道:
“这是我自己的事情,江宴升,你是以什么身份在插手?”
“朋友啊,看你苦恋多年,我帮忙推一把不是刚好?”
江宴升插科打诨,语气也有些冷了下来,
“你不会单纯到以为我真的会放任你去喜欢另一个人吧。”
顿了一下,又补了句,
“还是个没什么用的废物。”
方展气到极致,反而笑了出来,
“你现在在哪?”
昨晚下了飞机后,就被几个发小送到一个party说替他接风,江宴升看了看房间四处可见的倒下的人,揉了揉额角,
“望角这边,正好我发你个地址,你叫司机来接我去公司。”
房间一片狼藉,没什么隔断的大平层放眼看过去便是散落的食物、杯子,还有凌乱被扔在白色毛绒毯上的衣物和瘫倒的人。
江宴升听那边挂断电话,在沙发上又躺了一会儿后起身,跨过身边还未醒过来的发小的腿,准备去楼上房间洗漱。
房子上下三层都是发小的,也有专门给他备下的房间。
他推开门,却发现已经有人躺在了房间里,不过不是床上,而是地板上。
光亮照在深色的地板上,倒下的人手里还拿着一支注射器,针尖在阳光下闪着光,旁边还散着白色粉末。
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,这场景让他想不怀疑都难。
江宴升骂了句艹,然后下楼,一脚踹在了刚刚躺在他旁边的发小身上,
“你他妈给我起来。”
被踹的乔睿在迷茫中痛的捂了下肚子,尽量睁眼看清眼前的人后,也不惧他,咕哝了几句,便又想扯住一旁的抱枕盖在头上。
江宴升直接抓住了他的头发,向外拖着走。
“操操操,我□□大爷,你他妈发什么疯?”
乔睿有一丝清醒,头痛欲裂的扯住了他手腕,想挣脱出来。
“我房间里的是谁?”
“什么谁,谁敢进你房间?”
江宴升松开他头发,用力往旁边一推,站住了,
“你自己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