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江宴升是临时买的机票,和方展甚至不在一个舱位,登机后两人便分开寻找位置,然而待飞机稳定在一定高度后,方展正检查登机前新收到的miller月度报表时,又突然听见有人敲响了包间的门。
江宴升在廊道里站着,挑眉,
“surprise!”
他身后的工作人员向方展询问,
“您好,这位先生说是您的朋友,请问有打扰到您的休息吗?”
方展直接侧身让江宴升进来了,然后向外面的人回应,
“多谢。”
工作人员有些尴尬,但还是保持着笑容离开了,
“随时为您提供服务。”
虽然规则上不允许,但商务舱这位给的实在是太多了!
江宴升穿着一身深灰色绒面的休闲服,将一旁的床板放下,道:
“有个人在国内经停站下飞机,等他走了我就可以升舱到隔壁。”
然后很自然的躺到了床上,又戴上耳塞以示清白,
“你做你的事,我不打扰你。”
方展重新打开电脑,开始怀疑难道恋爱之后,人都会变得黏人么?
包厢里的空间狭窄,对方在做什么几乎不用刻意关注也能一目了然。
于是他清楚的的看到,江宴升先是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儿,又将耳塞换成耳机播放视频,视频看到一半换成了游戏,当自己关上财务报表,打开证券界面的时候,对方又变成了发呆,将手机在手上转来转去。
一系列焦躁的过程在两个小时内频繁更换。
他不想出声,但江宴升看起来实在太过无聊,于是忍无可忍,决定抽出几分钟终止,
“你之前都怎么打发时间的?”
难道纨绔的生活就是每天一起吃喝玩乐么,毫无别的可以沉下心的乐子么。
江宴升见他和自己搭话眼中一亮,坐了起来,只是以为他问自己以前在航班上怎么消遣的,
“包机办party啊,你看你这次要是提前和我说,也不至于我连张头等舱的票钱也花不出去。”
方展酝酿出两个问题,一时不知该问哪个。
他转了下箍紧的腕表,道:
“你戴着耳塞还能听清楚我说的话?”
江宴升:“……”
还有一个他想问了许久的,
“你爸给你留的储蓄卡里还剩多少钱?”
他觉得江齐根本没想让自己认真的管束江宴升,说是把信用卡扔给了自己,但江宴升的钱仍然像花不完一样往外砸,这哪里是在限制财产,简直像给熊孩子找个窝,把照顾的人和钱准备齐了,让他少在自己眼前晃悠。
江宴升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,发觉自己也没注意过。
然后老老实实的打开手机,找到银行发过来的短信,递给了方展。
在绿色气泡的右下角,一串数字格外醒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