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展笑:“杯子也由你来买。”
江宴升眼中刚泛起的笑意却也不见了。
他曾经爱方展的直白,现在却恐惧这种直白。
一个人讲真话或者假话其实也都不重要,你相信时假话便是真话,你不相信时真话也是假话。
他曾相信方展的每一句话,信他讲的每一句情,可此时在一夜之间他们的感情里就埋了一个薛定谔的炸弹,让他不敢去拆,又无比想问。
你想我好好活着,又为什么推开我。
不可抗拒的郁期来的凶猛又狠。
回程25个小时,江宴升裹着被子睡了19个h,从吃完晚饭洗漱后,一直躺到飞机降落时。
中间方展询问过他一次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,也被他有气无力的拒绝。
然后在一片茫然中他听到萧晓的询问。
“他这是怎么了?”
“可能有点发烧。”
他在听到方展的回应后就觉得自己是真的发烧了,冰冷的双手变得滚烫,浆糊般的脑子也像升起热度。
他将被子捂得更严了些。
上天垂怜,让他发烧吧。
他几近崩溃的想。
*
飞机上的专属管家来询问情况,萧晓和唐生也围在那窄窄的空间旁边,方展让他们散去,然后蹲在一旁,向下拉了拉被子,拨开他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,
“江宴升?”